Page 18 - 聖域畫展

然而，如何「使自然從屬於心性」？我們或可以李宗仁的
圖 13/ 明代 文徵明《古柏圖》
Nelson Gallery-Atkins Museum 藏
18 ｜
「玉山圓柏」系列為例闡釋。以柏樹為題的作品，明代文
人畫家文徵明（1470-1559）即有《古柏圖》（圖 13）一作。
該作以濃淡的筆墨，勾勒出傍石而生的柏樹形象。文徵明
在畫中有一段題記如下：
雪屬霜凌歲月更，枝虯蓋偃勢崢嶸。
老夫記得杜陵語，未露文章世已驚。
徵明寫意伯起茂才。
由此可知，此作乃是文徵明為張鳳翼（字伯起，1527-
1613）所繪的作品，選擇柏樹這個主題，也有特殊的考量
與意義。例如，文徵明自題中的「未露文章世已驚」，即
是引自杜甫（712-770）《古柏行》中的「不露文章世已驚」
一句。文徵明引述此句的用意，一方面著眼於柏樹尚未花
開葉茂前，其美麗的樹皮肌理已令人印象深刻，藉此來引
喻年輕的張鳳翼；另一方面也藉柏樹能在惡劣環境中成長
的特質，鼓勵正受疾病所苦的張鳳翼。此外，據說柏樹也
可能具有藥用的成分，而這也可能是文徵明贈予張鳳翼此
畫，並期盼他早日康復的寓意。 18
李宗仁畫中的圓柏，參考了王聰賢（1951-）實際走訪高